氣勢逼人——潘菲洛夫公園為紀念蘇德戰爭中為阻截德軍而捐軀的28名勇士而建，雕塑上的勇士張開雙臂，氣勢逼人。（楊康琪攝）
木製建築——升天主教座堂是木製建築，卻在1911年阿拉木圖大地震中屹立不倒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蘇聯味濃——潘菲洛夫公園深處有一座回廊建築，上面的金星徽章予人濃濃的蘇聯味道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金碧輝煌——升天主教座堂內金碧輝煌，聖像及壁畫皆由俄羅斯工匠繪畫，精緻如藝術品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環境舒適——潘菲洛夫公園環境舒適，鴿子成群，是市內的休憩好地方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慶祝復活節——東正教教徒準備精美的蛋糕和復活蛋，準備慶祝復活節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28米高——獨立紀念碑高28米，頂部是金武士站在雪豹神獸之上，形象源自哈薩克古代草原霸主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總統手印——獨立紀念碑下有一本銅製憲法，右頁有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的手印，他從獨立至今25年一直擔任哈國總統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機場指示牌——圖為阿拉木圖機場的指示牌，第一行以西里爾字母書寫哈薩克語，第二行為俄語。（圖：洪慧冰）
哈薩克斯坦的故事離不開俄羅斯——從百多年前的沙俄統治，到捲入俄國革命漩渦，走上社會主義的道路。今天，國家已脫離前蘇聯25年，然而舊首都阿拉木圖仍留下不少俄國痕迹。其中位於東部、佔地18公頃的潘菲洛夫公園（Panfilov Park），便結合沙俄與蘇聯時期的建築，在綠樹鳥鳴中追溯往事。（哈薩克之旅二之二）
沙俄在19世紀末全面吞併中亞，哈薩克逃不過殖民統治，建鐵路、起工廠、開荒田，改變了遊牧民族的生活方式。同時，沙俄大量輸入俄羅斯移民，廣辦學校、強行推廣俄語，並欲使哈薩克人從伊斯蘭教改信東正教，儘管收效甚微，但仍有東正教教堂在這歷史背景建成，並保留下來。
百年東正教教堂「生命力」強
坐落於潘菲洛夫公園、建於1907年的東正教升天主教座堂（Zenkov Cathedral）以米黃色為主調，洋葱形圓頂髹上方格彩紋，雖不及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宮宏偉，糖果色卻增添幾分調皮。整座木建築以卡榫連接，沒有一根鐵釘，竟在1911年阿拉木圖一場大地震中頑強生存。自獨立以來，人民可自由選擇宗教，佔人口逾半的哈薩克族多信奉伊斯蘭教，約三成的俄羅斯人則信奉東正教。那天遇上東正教復活節前夕，我們戰戰兢兢走進教堂，生怕打擾節日氣氛，卻得到教徒送贈一顆花紋精緻的復活蛋，喜出望外。
28勇士為抗擊德軍捐軀
教堂後的綠蔭大道恍如時光走廊，帶我們從沙俄走到蘇聯時期，潘菲洛夫公園的主角「勇士雕塑」屹立眼前。公園名稱來自「潘菲洛夫師」，紀念部隊在二戰時期蘇德戰爭中犧牲的28名勇士。話說哈薩克在1936年加盟蘇聯，1941年蘇聯與納粹德軍開戰，在阿拉木圖組建以哈薩克人為主的潘菲洛夫師，部隊以敢打硬仗聞名，同年底奉命調至莫斯科抗擊德軍，是為莫斯科保衛戰。當中28名勇士為阻截德軍坦克，投擲手榴彈同歸於盡，全告犧牲，其後獲授予「蘇聯英雄」勳章。
仰望雕塑，它的外形氣勢逼人，高大的勇士張開雙臂，敞開胸膛，不知道他們當時是否真的無所畏懼？雕塑前有一團不滅的長明火，象徵生生不息，旁邊放着民眾獻上的花束。公園深處是一座蘇聯式回廊建築，正中央高掛的金星徽章曾在共產時期紅極一時，如今時代蛻變，留下的只有滄桑。
廣場「金武士」守護民族獨立
今年是哈薩克獨立25周年，也許該借此時刻回顧國家的關鍵轉變。距潘菲洛夫公園約15分鐘車程的獨立廣場原稱共和廣場，哈薩克謀求獨立的重要示威「阿拉木圖事件」就在這裏上演。1986年，哈薩克最高領導被換成俄羅斯人擔任，數百青年學生走出廣場，高舉「俄羅斯人滾出去」等標語，演變成流血衝突。事件後民族主義情緒高漲，最終在1991年宣布獨立，正式脫離前蘇聯。
高28米的獨立紀念碑豎立在廣場中心，頂部一個金武士站在有翅膀的雪豹上，象徵哈薩克民族；紀念碑旁的四座塑像，分別是天上智者、大地母親和兩個馬背上的孩童，象徵國家的美好未來。這些親切的人物盛載期盼，一掃紅色時期的沉重，令我駐足良久。遊牧民族總是堅韌而善良的——這是獨立廣場，也是阿拉木圖給我的印象。
■中亞冷知識
蘇聯輸入「俄文字母」
從中亞城市的廣告招牌、路牌，不難發現「俄味」甚濃，處處可見通行於俄羅斯等斯拉夫民族的西里爾字母（Cyrillic script）。中亞各族原以阿拉伯字母書寫，先在蘇維埃時期（1920年代）被轉成拉丁字母，再於加盟蘇聯後（1940年）改成西里爾字母。語言沒改變，但古老而優雅的阿拉伯文字從此在中亞五國失落，只能在建於15世紀的伊斯蘭建築見到了。1991年中亞五國獨立後，除土庫曼及烏茲別克，均沿用西里爾字母為官方文字，而五國均為多民族國家，不同民族間慣以俄語為溝通語言。
■旅遊錦囊
潘菲洛夫公園
地址﹕Gogol Street, Almaty, Kazakhstan
東正教升天主教座堂
彌撒時間﹕周一至六上午8:00及下午5:00；周日上午8:00、9:00及下午4:00
獨立廣場紀念碑
地址﹕Satpaev Street, Almaty, Kazakhstan
簽證﹕特區護照免簽證停留14日；BNO須申請簽證，費用為25美元（約194港元），查詢﹕2548 3841（哈薩克斯坦駐香港總領事館）
匯率﹕1港元約兌43.32哈薩克堅戈（KZT），宜準備美元到當地兌換
機票﹕香港乘阿斯塔納航空直抵阿拉木圖機場，來回連稅約5595港元，航程約7小時。查詢：www.airastana.com
旅遊資訊﹕turanasia.com
協力﹕香港中華廠商聯合會、康泰旅行社
文、圖：洪慧冰
編輯﹕梁小玲
電郵﹕lifestyle@mingpao.com
